最近經常到內地培訓，都喜歡問中國的企業家一條問題：「你覺得這個百年一遇的金融海嘯甚麽時候會過去？」每一次，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均認為，最長兩年內一定會過去。很多從事外銷的企業也認為這些經濟週期的出現是必然的，為甚麽？因為過去的經濟從來都是這樣的。我認為，他們並不了解今次金融海嘯的性質，套用今天流行的說法，他們還沒見過「黑天鵝」！

「黑天鵝效應」乃零七年最流行的商業書之一，它談到過去人們看到的天鵝是白色的，因此便斷定天鵝一定是白色的，直至人們到澳洲一看，竟發現了黑色的天鵝，這說明過去從經驗獲得的知識不能作準，我們根本沒法知道我們不知道的是甚麽。內地企業家在過去二、三十年看到的內地經濟一直都很牛，對如美國三十年代曾出現過的經濟大蕭條從沒有感受過，所以風險意識很低。